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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稗官野史] 十六國時期後趙國的殘忍

十六國時期後趙國的殘忍

  公元374年,前秦王苻堅執政時,有人想勸苻堅除掉慕容氏,便跑進明光殿大聲嚷嚷,說:「魚羊食人,悲哉無復遺!」,魚羊即為鮮,是說投降前秦的前燕鮮卑人要謀反。但這話傳的久了,以訛傳訛,難免會演化成鮮卑人有吃人的習俗了。說到食人族,無疑是一個極其恐怖的話題。那種將人肢解、烹煮,之後分而食之的令人驚悚的行徑,聽起來都讓人感到不寒而慄。那麼歷史中到底有沒有這種食人部族呢?我們先來看看歷史上有關吃人的幾個記載。
  《墨子》一書中,有這樣一段話,說:「楚之南,有啖人之國者。其國之長子生,則解而食之」。意思是說,這個楚南之國有個特殊的習俗,誰家生了第一個孩子,必是先殺掉分吃。而且如果人肉鮮美,還要獻給君王。君王吃的高興了,就會大加賞賜。
  《南史》中提到一個叫做毗騫的小國家,將犯人處死,要當面吃掉他的肉。這還不算,還要拿他的腦袋當酒壺用。
  《北史》中的流求國,也有類似的吃人記載,說戰場殺敵還要把敵人吃掉,這也可能是殺急了眼。但「人有死者,邑里共食之」,鄉里死了人,鄉親們也是分而食之,就不能不說是一種習俗了。
  可見這種食人的習俗,確實在歷史中存在過。不過要說最有資格背上食人族惡名的,當是十六國時期的羯胡人無疑。關於他們的行徑,在《晉陽秋》一書中記述頗多,說羯胡人行軍打仗從不帶糧草,他們把漢人女子當作「雙腳羊」來飼養,隨時姦淫,隨時宰殺烹食以作軍糧。然而這些記載是否真實,是否有誇張的成分,是否由於當時人們對羯胡憤恨而有所渲染,我們現在無從考證。
  羯人吃人,在正史中也有相關記載。比如後趙皇帝石虎的兒子石邃,對比丘尼有姿色者,與其交褻而殺之,合牛羊肉煮而食之。把女尼身上的肉割下來,和牛羊肉混著煮。之後還讓屬下猜測是什麼原料做的。將吃人肉的恐怖,演繹成一檔品嚐美味佳娛樂節目。不過這也只是一個特例,像石虎父子那樣兇殘而又人性泯滅的,畢竟不是很多。石邃的吃人肉,可以說是一種變態之舉,有強烈的精神分裂癥也未可知。他的父親石虎,是十六國時期有名的暴君,嗜殺成癮,也沒聽說有吃人的習慣。所以石邃的吃人行為,並不能證明羯胡族所有人都有著吃人的嗜好。
  在戰場上吃人的,氐族也出現過。前秦王苻登讓將士們以人肉作軍糧。這支吃人肉的虎狼之師,也是因為當時歲旱眾饑,被逼的沒法子了。之前的前秦軍隊,也並沒有吃人肉的記載。也就是說,在十六國時期,刻意的吃人,或是將吃人當做一種習俗的,並沒有專門的正史記載,也就不存在什麼食人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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