韋駝

我是瑜，瑜就是我。

兩年前，我是鬥魚我無法接受另一隻魚出現在我視線。大概是才小六的關係吧！覺得那時候談感情實在過早，當別人在告白、寫情書練文章的同時粺粹精粼，睯瞍瞂睿我心裡可是東批評一句，西數落那個不是冷朝熱諷一番才開心。一位作家是這麼說的，橘子都有一段果熟期待它紅了，嚐起來才香甜，而愛情也是一樣，直到我們成熟，累積的感情才能像壇壇的葡萄酒，越醇越香。或許真是如此吧！之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，不過，就在那一年，這個觀念慢慢似乎被我排擠在外，我的腦子已經和那酸橘子畫上了楚河漢界。

他是揚，揚就是他。

揚沒有出眾的才華，沒有令人稱旗的優點，我的雙眼卻特別喜歡看他，耳朵就是特別喜歡聽他的開朗的笑聲，套句言承旭的歌詞，『你好像地心引力』！傳言紛飛，“瑜！我跟你說喔！揚喜歡你ㄝ！”“聽說揚喜歡瑜，你們知不知道啊？”他喜歡我？他真的喜歡我？他真的喜歡我哪？！有人說，感情就是從「猜測」開始的，不知道從哪時候開始，“他喜歡我嗎？”這個問句一直盤旋在我的腦海，睡覺想；上課想；洗澡想，無時無刻都在想！我常常問我自己，我沒有必要一直想吧？想那些不值得我去思考的問題，其實，不過是想騙自己：“瑜才不是那種會喜歡別人的人呢！”兜了好大一圈子，終究瞞不過自己，我承認了，喜歡你，喜歡雷顥揚！

在一起之前，你和昭的感情一直不錯，直到有一次，昭好像在半夜兩點打電話給你吧，其實那不過是一場誤會，你卻很生氣很生氣，就算昭再怎麼解釋，你還是板著一張苦瓜臉，瞪著一雙死魚眼。而你對昭的感覺似乎也就這樣慢慢淡化，同時發現你喜歡上另一隻魚。昭知道你對我的感覺，便開始告訴我一些關於你的事情，本來他是打算趁機接觸你的，沒想到卻弄巧成拙，把我推向了你，一公尺一公尺的縮短了彼此的距離。

電話的嘟聲回繞整個長廊，我接起話筒“喂！開始吧！”聲音微微的顫抖，莫名其妙的作了個開頭，你也莫名其妙的回了我一句“開始什麼？”腦中一片空白，好想固作鎮定，嘴角卻透露著心中難掩的興奮，我勉強的擠出一句掰掰。從那天起，你每天都固定給我一通電話，我們似乎不再怕生，喜歡聊什麼就聊什麼。又在月曆畫上了一痕，畫記了一次又一次，五十五痕，不再增加……七月份，我們各奔千秋，把它扔進了回收箱，我知道，很難再看到一痕藍色。

平常看你嘻嘻哈哈，無憂無慮的，原來你內心深處好不脆弱啊！那天，我們一如往常的閒聊，你突然蹦出了一句“我現在好像都沒有那種知心的朋友…”真是有點嚇到我了，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，我不會安慰人，我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想說的話，雖然我很想告訴你：“我想當你的知己，可以嗎？”聽到你無助的聲因，原本的神采奕奕，頓時黯淡了，好掙扎，你不要這樣嘛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不習慣？！讓我聽到你在笑阿！讓我看到我認識的雷顥揚！

我抽了一張，籤上寫著1，你的則是寫著4，好遠啊！每個定期考察結束，就會重新分配座位，一直以來都坐在你的前後左右，如今卻相隔著十萬八千裡，我邊發著手上的作業簿，失神無力，警告著自己的眼睛，千萬別掉出任何一滴淚水啊！「憋」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，我愛面子，自尊心強，怎麼能輕易的讓其他人看見我的難過呢？好不容易捱到了放學，走在天橋上，抬頭望了望天空，沒有一絲浮雲，沒有刺眼的陽光，只有像被水彩渲染成的一片灰白，彷彿天都了解我的心情，一片灰白，一片無奈。撲像我的床，把頭埋入白色的枕頭，是我的淚腺特別發達嗎？還是真的太難過，豆兒般大的淚珠，顆顆晶瑩的滑下雙頰，沉沉的入睡。為什麼我會哭？不過是換個位子罷了，這是「愛」嗎？是吧！眼淚是不會騙人的，我終於了解什麼是「喜歡」，什麼是「愛」，原來就是這種感覺，什麼感覺呢？好幾種情緒夾雜在一起的思念。

五彩氣球自校門飄上藍天，地上落下幾朵鳳凰，我們要畢業了！我特別起了個大早，和三五好友到附近的一家書店，我盯著櫃子瞧了又瞧，你會喜歡什麼呢？我挑了一罐咖啡色的糖果，咖啡色鑲著愛心的包裝紙，或許是這樣，從此，咖啡成了我最喜歡的色調。不曉得是不是糖粉的甜味太濃了？深吸一口氣，竟連四周都充滿著香甜。滿心期待你會帶給我什麼樣的驚喜，結果卻讓我平白高興了一場，不是你沒有準備禮物，只是就在你來學校的途中弄丟了……。我不知道該如何反應，該笑不笑，只覺得自己可笑。“瑜，你是不是在哭啊？”郁問了問我，“沒有啊！我幹麻哭啊？”我冷冷的搖搖頭答應著，“可是，你的眼睛好像紅紅的。”我清楚，眼淚又不聽使喚了，轉頭，朋友開心的看著那貓布偶，心裡更是難過，勉強的露出一笑，掩飾的住嗎？不知道自己的演技好不好？

畢業已經一個多月了，你大概把我忘的一乾二淨了吧？不然怎麼會連一通簡單的問候都不給我？慢慢習慣聽不見你的聲音，慢慢習慣不再和你分享一切。從原本的不習慣到習慣，從習慣到自然。

偶然的午後，這是我們一年後第一次再看見對方，我遇見那個穿米黃衣服的女孩，放下才喝了一半的曼特寧，天空下起毛毛細雨，陪你撐傘的是站在我眼前的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