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名字的兄妹 (上)
沒名字的兄妹 (上)
日本電影「鐵道員」描述一個盡忠職守小火車站站長，一天晚上出現了三個不同年紀女孩子，向他索要一個過時的「洋娃娃」，最後他發現了原來她們也是17年前自己夭折的女兒，只是以不同年紀出現在「爸爸」面前。電影中小孩的靈會不斷長大，我在現世中也曾接觸過同樣的事情。這些可愛的小傢伙總會待在媽媽的身邊團團轉，自得奇樂的「生活著」，直至他們離開的一天。
懷胎十月，一個小生命能夠平安的誕生，都是一種福份。但很不幸，很多小孩子還沒感覺到母親的體溫，成長的喜悅，生命就沒有了，甚至有些更連父母都不知道他們曾經存在過…。在一次朋友聚會中，我認識了一位新朋友，她的身邊就伴隨著的兩個「小孩靈」。哥哥大約是五、六歲的男生，太約只有三呎多高；妹妹個子小，兩歲孩子模樣，路還沒走得穩，跌跌踫踫的。他們兩個皮膚很白，好像沒有曬過陽光。身子很瘦，頭髮可能從沒有修整過，都披到腰間了。他們倆身上也套上成年人尺碼的圖案棉 Tee，圖案是什麼，現在也已經想不起來，但衣服挺長，蓋到他們身上，連小腿的位置也蓋上了。
在聚會中，他們表現的很活潑，充滿了好奇心。她媽媽在跟朋友聊天，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存在。兩個小童都很喜歡玩耍，甚至有點惡作劇，一會兒爬上人家的背包上，兩手垂吊著，好像猴子一樣盪鞦韆；一會兒又在人群中穿插，碰到誰也不在意。後來他們可能玩厭了，遂轉移陣地，跑到別的桌子上。哥哥的膽子跟體力也比妹妹好，因此還樂此不疲的，經常躲在聊天的客人背後，把頭髮遮蓋著臉孔，裝鬼臉；有時候又裝作路上拿著廣告板四處行走，一連串機械式的動作，把坐在桌子邊上的妹妹引得「咯咯笑」。
過了半個小時，他倆可能也感覺有些累了，停下來一會，開始細心觀察賓客。可能他們在玩耍時，已經發現我一直在盯著他們，或是出於他們的直覺，最後也發現了我。過了一會，他們突然轉到我的身後，想作弄我的樣子，我轉過頭去，用眼神示意警告，他們才乖乖的停下來。我壓低聲音，悄悄的跟他們說︰「不要再玩了，回到你媽媽那邊去」。我的話可能把他們嚇了，小腦子轉了幾圈才恢復過來，急忙的跑回去媽媽的背後，躲起來半天。
我跟他們相處後，取得他們的信任。晚上，他們跑到我的酒店房間來玩，開始時在我的床上玩得挺開心的，後來不知道什麼事，兩兄妹鬥起嘴來了，互指對方的不是，又哭又鬧，在房間裡吵個不停（雖然外邊可能是什麼都聽不到）。我拿了些巧克力，最後總算是擺平了他們的小糾紛。不過，哥哥對妹妹很是愛護，不但先讓妹妹吃糖果，還小心的護在她的旁邊，生怕別人會欺負她。
在斷斷續續的對話裡，我才了解到因為她的媽媽中止了懷孕，他們這對「兄妹」才成了「靈」。因為當時還在肚子裡，他們連名字也沒有，這幾年間就這樣跟在媽媽的背後「成長著」。
(待續)
